“羌葵姑娘虽功夫了得,但身为‘女’人之家,还是莫要常出入男子的寝室的好。”徐庆面‘色’一震,又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。
“怎么?莫非天不怕地不怕的二爷,还怕会被人说闲话?哎呀,差点忘了,二爷在新州还有佳人等着。若是被佳人听得二爷到处留情,怕会伤煞佳人哩!”羌葵也不知是不是看不惯徐庆正经的‘摸’样,还是调戏他上了瘾。
不过徐庆闻言,却是眼神一变,两道赫然凶光‘射’出,冷声道:“徐某行的正走得正,不怕被人说闲话。倒是若是有人敢伤害蕾儿半根汗‘毛’,徐某纵是追到天涯海角,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她!”
羌葵听了,不由神伤,带着怨恨之‘色’望着徐庆道:“二爷好没风趣,莫不知在美人面前,提起另外一个美人,是很没礼貌?”
“哼。你来此到底何事!直说便是,莫要在兜弯抹角,徐某懒得奉陪!”徐庆之所以如此紧张,全因‘赤凶’是个神秘而又实力强大的刺客组织,而这叫羌葵的‘女’子能够与他谈论有关‘赤凶’相投之事,代表她在‘赤凶’的地位绝对不低。若是她要对萧蕾不利,就连徐庆也不敢担保萧蕾的安全。
羌葵面‘色’猝地一冷,本是‘精’光璀璨的眼眸里忽然被寒冽的杀意覆盖,冷声道:“二爷好大的威风。竟然你如此认真,小‘女’子也懒得讨好。这回小‘女’子前来,是想随你同往燕京。”
“嗯!?莫非羌葵姑娘有意选择我义兄?”徐庆闻言,面‘色’一震,却是丝毫不怕羌葵眼中的杀意,急急问道。
“要不要选择你义兄,不是我一人能够决定。何况,我没确认过你义兄的为人。”羌葵杀意收敛,冷淡而道。
“可当时羌葵姑娘选择徐某?
??,似乎也深识不久吧。”徐庆不由疑声问道。其实他心里如今很是复杂,一来‘赤凶’的实力无需置疑,若是自家义兄得之,必然如虎添翼。二来他又担心眼前这个叫羌葵的‘女’子是否可信,自然要问个明白。
“近年新州并无战祸,我‘赤凶’之人早就‘混’入城内,对于二爷的所作所为是了如指掌。不过你那义兄前些年先遭人追杀,逃回中原,后来又忽然横渡瀛洲,杀回燕云,而且所在之地也是战‘乱’地带,纵是‘赤凶’也是对他一知半解,为防万一,本姑娘自然要亲眼确认。”羌葵疾言厉‘色’,徐庆见她眼神如冻住一般,冰冷之余,却无虚伪慌‘乱’之‘色’,很快便相信了她的话。
“好。竟是如此。徐某不妨向义兄引见羌葵姑娘。”徐庆话音刚落。
羌葵却不领情,即道:“慢!‘赤凶’里有规矩,在挑选候选人时,不可泄‘露’身份,否则等于作废。而且还有很麻烦的手尾要清理,还望二爷让小‘女’子打扮成你的随从,跟你回去燕京就好。”
徐庆一听,眉头一皱,心里不禁犹豫起来。羌葵见了,却是冷笑一声道:“若是二爷信不过小‘女’子,小‘女’子自另有办法。告辞了。”
羌葵说罢,起身便‘欲’离开。
“羌葵姑娘稍等!”徐庆心头一急,张口说话同时,身子也动了起来,一时情急,竟伸手抓向了羌葵的芊芊‘玉’臂。就在此时,羌葵就似条件反‘射’一般,身体一缩一窜,猝然间‘逼’到徐庆面前。徐庆丹凤目一睁,只见寒光一闪,咏‘春’招式即刻施出,手一拨打,脚步一跨,正‘欲’撞时。羌葵早就一手倚住徐庆的肩膀,整个人后翻而去。电光火石之间,只见羌葵落地刹那,身子一转,又执锥刃刺去,速度之快,出手之迅疾,简直可谓是骇人听闻。只不过徐庆却也不慢,在羌葵刺来同时,身子早已转动,起手又‘欲’拨开,哪知羌葵羌葵早有准备,锥刃一闪,转刺过去,就在此时徐庆另一手如电窜出,竟抓住了羌葵的手腕。羌葵眼眸中却是杀意大盛,身子忽地向后一倒,提脚踢向徐庆的脖子,红‘花’绣鞋上霍地寒光一亮,竟有尖刺突出。徐庆面‘色’一变,连忙松手,身体后跃。羌葵立即顺势一翻,连环脚踢,徐庆即用咏‘春’里的‘挡四‘门’’招挡,别看羌葵身形娇小,可暴发力却是极强,连番猛攻之下,徐庆被踢出半丈开外,一双手臂更是血痕累累,血液低落在地板之上。
这时,室外忽然传来一阵阵惊呼喊声,似有不少人正往赶来。羌葵面‘色’一冷,眼中的杀意不减反盛,浑然不惧。不过徐庆却张口叫退了外面的兵士,那些兵士虽疑,但都不敢违抗徐庆的命令纷纷退去。
“羌葵姑娘息怒,刚才若有得罪,全是徐某之过。实不相瞒,义兄乃徐某一生之中除了恩师周侗外,最为敬佩之人。徐某的一身本领,一半是恩师所教,另一半却是义兄所教。而无论是做人处事,还是行兵打战的道理,也都是恩师、义兄所教。
我与义兄感情极好,虽非骨‘肉’至亲,却更胜于此。甚至可以说,我把义兄看得自己的‘性’命更为重要。因此,许多事情我不得不谨慎一些,还望羌葵姑娘谅解。”徐庆双眸泛光,‘精’神奕奕,这一番真情表‘露’,毫无半分虚假。听得羌葵脸‘色’连变,竟不由有些嫉妒邓云之意,同时也觉得面前这个‘义’字当头的男子,真是傻得可爱。
“哼。本姑娘且信多你一回。”羌葵冷哼一声,本是寒冽的眼神,又开始变得绚丽光亮。徐庆闻言连忙谢过。
于是,当日徐庆便带着李进还有数百随从,以及伪装打扮的羌葵一同望燕京出发。
四日后,在燕京城内。经过近月的休整,燕京城已重复安稳。毕竟邓云有着驸马爷的身份,更有耶律亚虎的支持,再加上本就有仁义之名,辽人都愿臣服,对于龙蛮义军的管辖,也是欣然接受。如此一来,邓云还有其属下治理起来自是如鱼得水。
话说临近中秋佳节,为了振奋军中士气,还有促进宋人、辽人的相融。邓云准备办一场热热闹闹的中秋佳节,但因屡番战事,加上治下不少城池、小镇还有修葺,百姓都是贫困。于是邓云便亲自率领麾下弟兄,购置面粉还有灯笼的材料,就在街集的一块空地上带领百姓一起来做月饼、灯笼,月饼做好后,家家户户轮番派发,许多的灯笼也挂满了各条大街小巷。邓云如此亲民,城内百姓无不大赞,仁君之名,更是一时不绝。
这日,已是快过黄昏,天‘色’渐黑。邓云带着红缨、耶律凤仙、黄师儿三位如似天‘女’下凡的仙子来到了皇宫前殿外的昌盛‘门’上,正望着燕京城下的美景。
却说邓云虽取下了燕京,但并无在皇宫内居住,一来是因为邓家夫妻觉得他们本就是一介平民,虽生得个好儿子,过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,但是却不敢奢求太多。由其是邓母,本就是信佛,觉得做人当适可而止,不能奢求太多,否则会招来天妒,自是不愿意在宫内居住。邓冲也觉得这座皇宫,死得人实在太多,想着自己的孙子快要出生,万一被冤魂缠住那可不好,便也劝说邓云先在宫外安居,等局势稳定了,娃儿出生了再入主皇宫不迟。
二来,邓云也觉得如今辽人虽臣服于自己管辖之下,但自己毕竟是宋人,太过急于入主皇宫,难免会引起一些‘激’愤份子的不快,因此也觉得安居在宫外更好。
于是,邓云与家里人商议,又经过耶律亚虎的同意,拿了耶律大石,也就是耶律亚虎、耶律凤仙之父的大帅府。而在邓云盛情邀请之下,耶律亚虎也住进了他昔年的府邸。耶律凤仙自是欢喜不已,一家人相处得和乐融融。
当然,譬如牛皋、杨再兴、霍锐、吉青、黄机密等弟兄,也在城里安了家,各个的府宅都是邓云亲自挑选,至于仆从、婢‘女’、家具自是各自置办,麾下弟兄们各个可谓都过上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官家贵族的日子。
不过邓云麾下这些弟兄本都是些‘性’情豪爽,为人淳朴的真汉子,日子过好了,身份地位高了,但也并无变得趾高气扬,更无欺压下人百姓。由其是牛皋、杨再兴都觉得自家的府宅太大了,硬是拉上了自己麾下的将领一同居住,平日里就顾着练武切磋,路人经过他们的宅子,几乎每次都听进嘶吼怒喝的拼斗声。
外话且说到这里,在昌盛‘门’上,邓云身边可谓是美‘色’连边,无论是贤惠温柔,温雅如水的红缨,还或是英气飒爽、‘艳’丽如火的耶律凤仙,亦或是可爱调皮,活泼如风的黄师儿,各个都是绝‘色’佳人。这三位佳人,无论是哪一个,任何一人男子得到,恐怕都会心满意足,不敢再有奢求。若要三个齐得,更是想都不敢想。
“嘿嘿。缨姐姐今日怎这般好兴致,想起要看燕京的夜景?”黄师儿轻快地走了过来,搂住了红缨的手。